太后又过来了,叫了华莹没答应,唯恐出什么事,二话不说就让两个太监撞门。
华莹当即挺身坐起来,还有些神情恍惚,看了看苏寿他正醒着,道:“你怎的不叫我。”
苏寿道:“原想你多睡会儿的,这下动静闹得大反倒吵到你了。”
华莹连忙下床趿鞋,随手拂了拂微微有些散乱的头发,起身就朝门那边去。
宫人刚撞了两下,华莹就从里面开了房门。
太后见到她,不由舒口气,拉着她的手道:“你没事就好,方才叫你不答应,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。”
华莹应道:“没什么事,就是睡得有些沉了。”
太后见她容色有些凌乱,她也是刚醒来没来得及梳洗,便又安慰道:“好孩子,我知道你着紧阿寿,他没醒来你也难过,可不管怎么着,你也不能想不开,知道吗?”
华莹道:“母后,我没有想不开。”
太后眼睛都红了,道:“同为女子,我也是你这么过来的,我又怎会不懂。”
她正跟华莹说着身为女子的种种不容易,这时突然华莹身后站着一抹人影,太后定睛一看,又惊又喜:“阿寿?!你何时醒的?”
苏寿眼神清朗,只不说话。华莹回头看他一眼,这是已经装上了,便代为回答道:“昨日醒的。”
太后思及昨晚的不寻常,这才恍然:“原来如此!难怪你不肯开门,是因为阿寿醒了。”
华莹道:“母后见谅,他当时情况还不稳定,所以我便没说。”
太后喜不自胜,“那他现在情况如何?稳定了吗?”
华莹道:“还好。”
太后唏嘘道:“我已经不奢求他能全好,疯着就疯着吧,只要他肯醒来就好了。”
华莹默了默,道:“母后稍等,容我和王爷洗漱过后陪母后用膳吧。”
“好,”太后满心欢喜地点头,“我且去殿上等你们。”
用膳时,苏寿也一直不说话。很快朝清宫乃至整个皇宫上下都知道王爷醒了,但病情如旧,还是那么个样子不见好转。
他和华莹在朝清宫里待了两日,华莹再给他的身体巩固巩固,而后两人出宫前去向太后请辞。
皇帝也特意往太后宫里走了一趟。
一家人屏退所有宫人,在殿上叙了叙。
华莹和太后是在偏殿,等着苏寿和皇帝在主殿叙完话。两人出宫时已是半下午时分。
南玳。
刘雍出现在南玳边境。
边境这数月以来,都在照他的命令进行筹备。
调兵运粮、秣兵历马,无有懈怠。
他派出去的人将北陈京中的消息带了回来,于他跟前禀报:“相国,那武王虽与华氏女成婚,但病情不见好转,于宫中疯病大发,伤及无辜,后又长睡不醒、情况不明。”
刘雍道:“再探。”
后探子再传回消息:“武王已醒,但依然疯傻痴癫,整日只知跟在华氏女身后,难以独当一面,为北陈百姓所哀叹惋惜。”
刘雍身边将领便道:“相国,北陈武王大势已去,咱们不必再忌惮,当趁早行动,抢占先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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