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莹瞬间清醒过来,拢了拢衣衫,道:“快去吧。”
苏寿也冷静了不少,知道今晚这趟非去不可了,他一边穿衣一边看华莹那眼神,仍旧是恨不得把她吞了。
他不明意味道:“可真会挑时间。”
抱剑在外面暗暗想,可不是。好不容易守到云开见月明了,怎么又来事,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今天晚上来!他主子结个婚都不能安生!
华莹道:“我等你便是。”
他拉过被子给她盖上,道:“我快去快回。”
苏寿动作快,转眼就换了身常服,把床帐放了下来,而后匆匆出门去了。
华莹缓了一会儿,方才有些慵懒地起身。
苏寿打马入皇城,要是可以,他恨不得插翅飞过去。
等他以最快的时间赶到皇帝的书房时,书房里正灯火通明。
他一入内,可见皇帝坐于上首,两侧是几位朝中素日支持武王的大臣。
皇帝凝重道:“朕原不想坏你好事,先宣了几位要臣觐见,后不得已才宣了你。知道你来得快,他们也是才刚到,你便到了。
“朕刚收到边关急报,果不出你所料,南玳开始有所行动了。幸亏照你的意思提前做了部署,才不至于措手不及。”
几位大臣见苏寿形容,与往日疯癫之态大不相同,不由倍感欣慰,“听皇上说,武王于这等紧要时期病愈,实乃北陈之幸。”
皇帝书房里的灯是彻夜未熄。
等苏寿回到家中时,华莹在房里给他留着灯。
此时天色已然发白。
在他回来之前,华莹就听到外面有些动静,她出去一看,是抱剑在指挥王府里的人做些什么筹备。
就连平日里养在马厩的马都全部牵了出来,正停留在王府门外。
抱剑回头见了她,欲言又止。
他想,还轮不到他来说,还是等主子回来自己说吧。
可眼下,苏寿一进房间,还什么都来不及说,却发现华莹已然为他收拾好了行囊。
她温柔的身影在房里穿梭,他眼神跟着她移动,心绪难言。
他知道就是他什么都不说,她也懂。
华莹回眸看见他,道:“这些,我应该没收拾错吧。门前马已备好,应该是时间紧迫,耽误不得。”
苏寿点了点头。
华莹道:“若我执意与你同去,恐怕会拉慢你的行程,不仅帮不上你还拖延了时间。”
苏寿道:“我没打算带你同去。”
两人心照不宣,华莹道:“我也没打算随你去。这里是衣物,底下有常用的药,这个包袱里装的是些干粮,赶路时可能用得上。”
苏寿走上前来,目色深沉地看了看她,而后将她拥入怀中,亲着她的额头和头发。
华莹温声道:“这洞房夫妻礼只进行了一半,剩下的一半只等你凯旋的时候再补上了。”
她抱着他,挑起唇角又道:“苏寿,你年少成名,当年名震天下的时候我亦正年少,不曾得见你风姿。如今,你武王的风采,终于可以让我见识,也让世人看看,我嫁的男子是何等的威慑天下、举世无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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